第20章微不足道的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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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微不足道的棋子
這一次從夢境中醒過來，牧夏盯著前方的空氣，怔怔的，良久做不出任何表情。
關於紫玥的車禍，虛擬人格的實驗，琥珀的神秘身份……
直到房門自動開啟指令：“牧夏小姐，我們的管家想跟你交流一下。”
牧夏驀然間回過神來，急忙斂去眼中的異色，假裝平靜地笑道：“讓它進來吧！”
琥珀從門口大大方方地滑行進來，手中拿著一套簇新的私人訂制衣服。
“你今天穿這個。”
一股薰衣草的淡雅香氣纏繞在鼻尖，牧夏遲疑地拿起這件淡紫色抹胸束腰長裙。
“你……你今天失誤了。我平時很少穿這種顏色。”
“哦？沒有錯誤的人生，那不叫人生。”
這話聽起來充滿哲思，牧夏只能暗自苦笑一下，乖乖地換上長裙。
別墅裏有專門做家政服務的機器人，它獲得指令，跑進來替牧夏收拾房間整理床鋪。
牧夏洗漱完畢，坐在陽臺上享受早餐。
早餐十分美味，是舊式的甜品楊枝甘露和最近石城大火的蔬果餐，很適合保持身材。
琥珀難得變得如此沈默，它坐在陽臺的欄桿上，背影看起來透著幾分落寞與孤寂。
牧夏到底於心不忍，再說紫玥說的那些故事……不一定就是真實情況！
“琥珀……雖然你不用吃飯喝水，但是你應該要充電吧？”
“嗯，我有特殊的充能裝置。”
牧夏輕咳一聲，主動邀請道：“今天帶我去一趟紫公司。我想玩一玩那個VR游戲。”
琥珀將電子感應屏轉過來，屏幕上赫然就是紫公司的大廈與蛋殼模型的游戲艙室。
這是幾個意思？牧夏吃不準，只能故作淡定地笑道：“怎麽？你不願意？”
琥珀幽幽地回道：“其實你昨晚跟紫玥見過面。那不是夢境。”
“你是不是讀取了我的思想？”牧夏這一次反應極快，神色依舊淡淡，沒有露出端倪。
“……這不是重點。”
“琥珀？你有授權麽？如果我沒有記錯，石城的法律保護個人隱私權，每一臺AI系統都必須獲得特別授權，才能讀取別人的記憶庫。”
“……我只是提醒你，那個房間裏藏著紫玥當年研制出來的年鑒系統。”
“什麽？你到底在說什麽？我怎麽聽不懂？”牧夏表示一臉懵逼。
琥珀身為一個機器人，無法做出豐富的臉部表情，它冷靜地向牧夏解釋起來。
原來所謂的年鑒計劃，只是一個看似尋常的代號。
這個計劃的主持者赫然就是紫玥，他利用自己研發的機器潛入人類的潛意識空間中，在那裏他發現了一個更為廣闊更為無垠的世界，充滿奇詭的未知的能量。
“剛開始是造夢，這個造夢技術早就有了。只是不方便公開。”
“哦……就跟盜夢空間一樣。”牧夏勉強壓制住心底的洶湧與波瀾。
“不，跟盜夢空間的虛無其實還是有點區別……直到兩年前，紫公司的第一步實驗順利完成，你那個命中註定的愛人，紫玥已經搜集到足量的潛意識空間和虛粒子，他主持的項目足以對現實形成投射之類的影響力。”
“我不太能聽懂……”牧夏安靜地充當一個文科生。
“簡而言之，紫玥利用你的潛意識空間制造夢境，然後將這個夢境跟VR體感技術結合。你昨晚感知到的古風游戲世界，就是紫公司的手筆。”
牧夏緩緩地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奶酪包。
“看起來就像做了一個夢，實際上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紫公司的核心計算程序裏面。”
這下，牧夏笑不出來了。
紫玥昨晚的警告，他對琥珀的提防和警惕……
今天琥珀的理性分析，更像是一種不動聲色的反擊……
牧夏最終還是改變主意，沒有立即趕到紫公司一探究竟，而是安靜地守在房間裏。
琥珀給她找來不少紙質書，都是嶄新的收藏品，很適合修身養性。
於是牧夏如癡如醉地沈浸在閱讀時光之中，她看起來嫻靜而又文雅，她的乖巧就像是一只無害的小倉鼠……唯獨她自己知道，這是她被迫適應環境改變的一種慎獨方式。
直到半個月後，琥珀吩咐廚房小管家照例替她做了一份新鮮的水果沙拉。
“琥珀，雖然我以前喜歡吃橙子和鳳梨，但是……並不是每天都要必須吃這個。”
“哦……可是你的心理活動告訴我，你只是有點膩煩而已，跟其他水果比起來，你恐怕還是更喜歡吃鮮榨的鳳梨汁……”
牧夏驀地微微一震，然後放下調羹，一語不發地上了樓，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今天琥珀特地給她準備了一張水床，水床具有水壓自動按摩的功能。
不知為何，這兩天紫玥一直沒有來找自己，大概是……忌憚琥珀的存在？
琥珀到底是誰……不對！它到底來自哪裏，是個什麽東西？
牧夏在水床上翻來覆去，直到對面的墻壁上陡然間投射出一束全息投影。
居然是亞紀？
牧夏頓時大吃一驚，她緩緩地從水床上爬起來，環顧四周，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蹤跡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進來的？”
亞紀稍微適應一下，便開門見山地直入主題：“這棟別墅是紫玥給你準備的禮物。紫玥擁有最高權限，不然你以為呢？”
禮物……說實話，這份厚禮確實解了牧夏的燃眉之急。
牧夏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的妙齡女子，她身材高挑，容貌清麗，氣質婉約，總是習慣性地穿著一襲古典風格的旗袍。
今天亞紀的中式旗袍上繡著華貴的姚黃牡丹，一瓣瓣紋理清晰，花型飽滿，刺繡精致。呈現出一種妖嬈而又矜持的魅惑質感。
“你來找我做什麽？”牧夏心底泛起一絲隱隱的煩躁。
“來看看你，順便看看……你是不是跟琥珀在一起？”亞紀笑得十分溫婉從容。
怎麽大家都知道琥珀的存在，貌似它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神秘感？
牧夏訕訕地笑道：“琥珀是這棟房子的智能管家……我跟琥珀之間也沒有什麽特別。”
亞紀抿了抿唇角，漂亮的杏眸中露出一絲隱憂。
“有什麽事，你不妨直說。”牧夏忍不住催促道。
“我想邀請你一起參加紫公司的VR游戲測試。怎麽樣？你有沒有這種意願？”
“……亞紀！你突破我的房間安保系統，就是為了告訴我……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？”牧夏原本以為對方是為了紫玥而來，結果半天才憋出這種無聊的話題。
亞紀似乎欲言又止。
牧夏陡地冷下臉來，隨手從床頭櫃上撈起一本紙質書，漫不經心地翻看起來。
沈默半晌，亞紀才輕柔地笑道：“參加紫公司的測試，我可以給你支付報酬。每次測試的報酬大概是這個數……”
一個數字從全息投影中飛出來，一直飛到牧夏眼前。
牧夏伸手觸碰一下，這個數字瞬間就隱去了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急缺錢用？”牧夏臉色稍霽，好奇地打探對方。
“你大概還不知道吧？我跟紫玥在同一家公司，以前我是紫玥的助手。”亞紀帶著幾分感傷笑道：“至於你……在更早以前，我就知道你咯。”
牧夏頓時神色一震，有一種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的感覺。
“你……你跟紫玥一樣，是不是下載了我的記憶庫，拿我做非人道的實驗？”
牧夏剛剛緩和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陰沈起來，這種被人操縱命運的感覺確實不太好受，難怪當初紫玥會選擇反叛，利用虛擬人格的實驗將自己上傳到無處不在的網路世界。
“牧夏，你別生氣。”亞紀的嗓音具有一種奇異的治愈力，聽起來柔和如春風拂面。
“其實我跟你一樣，也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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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從夢境中醒過來，牧夏盯著前方的空氣，怔怔的，良久做不出任何表情。
關於紫玥的車禍，虛擬人格的實驗，琥珀的神秘身份……
直到房門自動開啟指令：“牧夏小姐，我們的管家想跟你交流一下。”
牧夏驀然間回過神來，急忙斂去眼中的異色，假裝平靜地笑道：“讓它進來吧！”
琥珀從門口大大方方地滑行進來，手中拿著一套簇新的私人訂制衣服。
“你今天穿這個。”
一股薰衣草的淡雅香氣纏繞在鼻尖，牧夏遲疑地拿起這件淡紫色抹胸束腰長裙。
“你……你今天失誤了。我平時很少穿這種顏色。”
“哦？沒有錯誤的人生，那不叫人生。”
這話聽起來充滿哲思，牧夏只能暗自苦笑一下，乖乖地換上長裙。
別墅裏有專門做家政服務的機器人，它獲得指令，跑進來替牧夏收拾房間整理床鋪。
牧夏洗漱完畢，坐在陽臺上享受早餐。
早餐十分美味，是舊式的甜品楊枝甘露和最近石城大火的蔬果餐，很適合保持身材。
琥珀難得變得如此沈默，它坐在陽臺的欄桿上，背影看起來透著幾分落寞與孤寂。
牧夏到底於心不忍，再說紫玥說的那些故事……不一定就是真實情況！
“琥珀……雖然你不用吃飯喝水，但是你應該要充電吧？”
“嗯，我有特殊的充能裝置。”
牧夏輕咳一聲，主動邀請道：“今天帶我去一趟紫公司。我想玩一玩那個VR游戲。”
琥珀將電子感應屏轉過來，屏幕上赫然就是紫公司的大廈與蛋殼模型的游戲艙室。
這是幾個意思？牧夏吃不準，只能故作淡定地笑道：“怎麽？你不願意？”
琥珀幽幽地回道：“其實你昨晚跟紫玥見過面。那不是夢境。”
“你是不是讀取了我的思想？”牧夏這一次反應極快，神色依舊淡淡，沒有露出端倪。
“……這不是重點。”
“琥珀？你有授權麽？如果我沒有記錯，石城的法律保護個人隱私權，每一臺AI系統都必須獲得特別授權，才能讀取別人的記憶庫。”
“……我只是提醒你，那個房間裏藏著紫玥當年研制出來的年鑒系統。”
“什麽？你到底在說什麽？我怎麽聽不懂？”牧夏表示一臉懵逼。
琥珀身為一個機器人，無法做出豐富的臉部表情，它冷靜地向牧夏解釋起來。
原來所謂的年鑒計劃，只是一個看似尋常的代號。
這個計劃的主持者赫然就是紫玥，他利用自己研發的機器潛入人類的潛意識空間中，在那裏他發現了一個更為廣闊更為無垠的世界，充滿奇詭的未知的能量。
“剛開始是造夢，這個造夢技術早就有了。只是不方便公開。”
“哦……就跟盜夢空間一樣。”牧夏勉強壓制住心底的洶湧與波瀾。
“不，跟盜夢空間的虛無其實還是有點區別……直到兩年前，紫公司的第一步實驗順利完成，你那個命中註定的愛人，紫玥已經搜集到足量的潛意識空間和虛粒子，他主持的項目足以對現實形成投射之類的影響力。”
“我不太能聽懂……”牧夏安靜地充當一個文科生。
“簡而言之，紫玥利用你的潛意識空間制造夢境，然後將這個夢境跟VR體感技術結合。你昨晚感知到的古風游戲世界，就是紫公司的手筆。”
牧夏緩緩地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奶酪包。
“看起來就像做了一個夢，實際上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紫公司的核心計算程序裏面。”
這下，牧夏笑不出來了。
紫玥昨晚的警告，他對琥珀的提防和警惕……
今天琥珀的理性分析，更像是一種不動聲色的反擊……
牧夏最終還是改變主意，沒有立即趕到紫公司一探究竟，而是安靜地守在房間裏。
琥珀給她找來不少紙質書，都是嶄新的收藏品，很適合修身養性。
於是牧夏如癡如醉地沈浸在閱讀時光之中，她看起來嫻靜而又文雅，她的乖巧就像是一只無害的小倉鼠……唯獨她自己知道，這是她被迫適應環境改變的一種慎獨方式。
直到半個月後，琥珀吩咐廚房小管家照例替她做了一份新鮮的水果沙拉。
“琥珀，雖然我以前喜歡吃橙子和鳳梨，但是……並不是每天都要必須吃這個。”
“哦……可是你的心理活動告訴我，你只是有點膩煩而已，跟其他水果比起來，你恐怕還是更喜歡吃鮮榨的鳳梨汁……”
牧夏驀地微微一震，然後放下調羹，一語不發地上了樓，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今天琥珀特地給她準備了一張水床，水床具有水壓自動按摩的功能。
不知為何，這兩天紫玥一直沒有來找自己，大概是……忌憚琥珀的存在？
琥珀到底是誰……不對！它到底來自哪裏，是個什麽東西？
牧夏在水床上翻來覆去，直到對面的墻壁上陡然間投射出一束全息投影。
居然是亞紀？
牧夏頓時大吃一驚，她緩緩地從水床上爬起來，環顧四周，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蹤跡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進來的？”
亞紀稍微適應一下，便開門見山地直入主題：“這棟別墅是紫玥給你準備的禮物。紫玥擁有最高權限，不然你以為呢？”
禮物……說實話，這份厚禮確實解了牧夏的燃眉之急。
牧夏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的妙齡女子，她身材高挑，容貌清麗，氣質婉約，總是習慣性地穿著一襲古典風格的旗袍。
今天亞紀的中式旗袍上繡著華貴的姚黃牡丹，一瓣瓣紋理清晰，花型飽滿，刺繡精致。呈現出一種妖嬈而又矜持的魅惑質感。
“你來找我做什麽？”牧夏心底泛起一絲隱隱的煩躁。
“來看看你，順便看看……你是不是跟琥珀在一起？”亞紀笑得十分溫婉從容。
怎麽大家都知道琥珀的存在，貌似它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神秘感？
牧夏訕訕地笑道：“琥珀是這棟房子的智能管家……我跟琥珀之間也沒有什麽特別。”
亞紀抿了抿唇角，漂亮的杏眸中露出一絲隱憂。
“有什麽事，你不妨直說。”牧夏忍不住催促道。
“我想邀請你一起參加紫公司的VR游戲測試。怎麽樣？你有沒有這種意願？”
“……亞紀！你突破我的房間安保系統，就是為了告訴我……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？”牧夏原本以為對方是為了紫玥而來，結果半天才憋出這種無聊的話題。
亞紀似乎欲言又止。
牧夏陡地冷下臉來，隨手從床頭櫃上撈起一本紙質書，漫不經心地翻看起來。
沈默半晌，亞紀才輕柔地笑道：“參加紫公司的測試，我可以給你支付報酬。每次測試的報酬大概是這個數……”
一個數字從全息投影中飛出來，一直飛到牧夏眼前。
牧夏伸手觸碰一下，這個數字瞬間就隱去了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急缺錢用？”牧夏臉色稍霽，好奇地打探對方。
“你大概還不知道吧？我跟紫玥在同一家公司，以前我是紫玥的助手。”亞紀帶著幾分感傷笑道：“至於你……在更早以前，我就知道你咯。”
牧夏頓時神色一震，有一種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的感覺。
“你……你跟紫玥一樣，是不是下載了我的記憶庫，拿我做非人道的實驗？”
牧夏剛剛緩和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陰沈起來，這種被人操縱命運的感覺確實不太好受，難怪當初紫玥會選擇反叛，利用虛擬人格的實驗將自己上傳到無處不在的網路世界。
“牧夏，你別生氣。”亞紀的嗓音具有一種奇異的治愈力，聽起來柔和如春風拂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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